“凌晨五点市东岭跨江桥发生命案,交通已经封锁,现场发现两具碳化面目全非的尸体就在我身后的这个位置……。”
记者徐敏在现场对着新闻电视台镜头甜美微笑着她伸手去指打着马赛克蒙着白布的两具尸体转过头,忽然其中一具尸体在白布中动了动,伸出了一只黑乎乎的手五指伸开炭与黑粉从纤细的指尖落下,雪白的指节,圆润的指壳上还涂着一层亮甲油。
她看着碳化的可怕尸体忽然诈尸,顿时面部表情失控,尖叫出声。
新闻直播早就在她尖叫的一刻切换了画面,转向了室内的主直播录制间这一宛如鬼片的画面并未在媒体中播出。
“尸体”张开了看不清形状的嘴,手指从口中取出了一个亮闪闪的金属物质它一把抓起身上的裹尸白布环在了胸前打了个结,这时候在一旁蹲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的便衣女警忽然站起,她旁若无人地一把将“尸体”横抱而起随之带着那具诈尸的“尸体”驱车离开一众在现场的警察像是没看到该记录的记录该拍照的拍照完全没将那具失踪的女尸当回事。
“尸体诈尸了你们没看到吗?”
工作结束后徐敏受到了刺激,情绪激动地说着,她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还是头一次见到那么离奇的事。
“什么诈尸了,估计是有人在恶作剧,或者玩splay吧。”
一位辅警开玩笑的啦拍了拍徐敏的肩膀,又指了指那辆车,说:“刚才走的是曾立下大功的白警官,据说还是某市的公安局长,估计是那里有人,干扰了警察工作,被直接带走。”
他又忍不住八卦了几句,说:“我看白警官还长得挺漂亮的,还和最近比较火的一个女艺人长得特别像,叫……白什么,对对对,盛世传媒的白汐柔,如果不是半张脸都是烫伤的痕迹,可能比这个艺人还好看。”
“她的小圆脸反正我不喜欢,曾和她同组的陆枝遇气质好,跳舞也很专业,在节目中很努力刻苦,我倒是喜欢和欣赏这样的女孩子。”
徐敏和辅警的话题一下子跳到了最近比较火的综艺,两个人的话题渐渐偏了,刚才诡异的那一幕逐渐抛在了脑后。
。
三筒翘着尾巴,绕着那被黑炭包成木乃伊的怪物,狂叫着阻止她进入家门。
“三筒,你冷静,是我!别咬我!我们认识的!”
那黑炭木乃伊吓得背靠在墙面,不敢再迈出一步,她用力抓着脸部,一层层的碳化物质从光滑白皙的皮肤上剥落,人类面容以及一股独特的清新熟悉气息传来。
三筒嗅出了熟悉的气息,尾巴欢快地摇晃,亲近地舔了舔陆枝遇的脚踝。
黑粉抖落,原生的皮肤逐渐显露,比先前的皮肤更为凝滑如脂,若雪般剔透白皎。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身体的变化,心里有点好笑地想着,这就是所谓的“脱胎换骨”了吧,简直和全身整容了一样,皮肤上连一丝疤痕和瑕疵都不曾有,完美的不似真人。
在爆炸的那一刻,陆枝遇的免死条全部清空,判魂铃的提示音叮铃铃响个不停,零星的火苗烧着她的长发,新生的头皮又痒又疼,苍蝇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生人气息,也不敢靠近她,只敢绕着四周乱飞,。
静待伤口复原的时间,耳旁的嘈杂,令她心烦意乱,
幸而,在刘荣恒等人走后不久,白汐柔就带领着一众警察来到了现场,发现了她和老陈的尸体。
灭火的干粉和泡沫熏得她有点窒息,但她现在还是死亡的状态,故而无法呼吸对她而言,并非是痛苦的事。
陆枝遇将三筒抱在怀里,那小家伙的爪子搭在她的肩膀上,打着哈欠,水汪汪的圆眸盯着正在拿着钥匙开门的白汐柔,尾巴摇的更欢了。
模模糊糊的,她还记得白汐柔第一次在火海中看见她的场景。
在队友面前还冷峻面容的女人,在看到她碳化尸体的一刻,冷静自持皆化作了虚无,当即绕过了阻拦她破坏物证的同事,不顾一切地来到了她的身边。
白汐柔因靠近放大的脸上尽是懊悔与痛苦,显年轻的圆脸像是老了十多岁,完全不似她所认识那个狡黠灵动漂亮的女人。
“我又来晚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
她嗓音克制而低沉,难以遏制的悲痛皆被卡在喉骨,在躯壳的战栗中化作一长串无法停止的哽咽。
膝盖触地直撞的地面摇晃,连带着陆枝遇的心脏都咚地一声颤鸣了许久。
白汐柔不敢碰她的身体,怕破坏了现场,她的泪却无法控制的滑落,在用手指擦拭后,反而在眼眶越积越多。
所有的坚强和云淡风轻皆在一刻都顷刻瓦解,此刻她就像五年前一样,是个同样无助看着心爱人离开的普通女孩,对已经发生的事无可奈何,只能顺从和认命。
陆枝遇的视力才恢复,瞳孔才聚焦在一点,便被流淌在脸颊上的热泪所笼罩,对方的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望着她默默的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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