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番解释已然奏效,苏俊当下并不打算,将有关未来肖像权之类的事儿告知罗有中。
毕竟他心里明镜儿似的,一旦提及这个,那只会让事情愈发复杂难办起来。
当下最为要紧的,是得趁热打铁,赶紧把罗有中心里的不痛快全都消除掉才行。
就在这时,苏俊神色一厉,转而对潘鸿渐批评起来:“潘鸿渐,现在可是上课时间,你怎能在课堂上画画呢?把手伸出来,先生要惩戒你。”
话音落下,苏俊便拿起戒尺,在潘鸿渐的手心上“啪,啪,啪”重重地打了三下。
而后,苏俊暗自思忖:这小五的未婚夫倒也不错,晓得护着自己的未婚妻。不过,苏俊随即神色一正,转而对罗有中说道:“罗有中同学,你今日维护金艳秋同学,此行为本是充满正义感之事,理应受到肯定。然而,即便如此,你也断不能因为此事便对其他同学动手打骂。你且静下心来仔细想想,这般冲动行事,是不是于理不合呢?”
罗有中听了,面露愧色,耷拉着脑袋,声音低弱地说:“先生,我错了……我不该动手。”
苏俊见状,微笑着豪爽地拍了拍罗有中的肩膀:“好!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罗有中,去给潘鸿渐同学道个歉。”
罗有中像是被打了鸡血,腰杆一挺,声音洪亮地向潘鸿渐道歉。他话音刚落,潘鸿渐也急忙说道:“罗有中同学,是我有错在先,我不该……”很快,两人的笑声便在屋内响起。
苏俊不禁莞尔,心想着这些哪里像是即将面临高考的学生,分明就是一群稚气未脱的孩子。他笑着对两人说:“你俩有完没完?别在这儿一个劲儿地道歉了,赶紧去做题。难道要先生陪着你们挨饿,你们就高兴了?”
二人一听做题,又晕菜了,一言不发的又回座位憋肠憋肚去了……
苏俊也重新批改起了余下的作业本来……
而在苏俊未曾到过的山寨一隅,有一座被森严戒备层层守护、依着青山巍峨而建的砖石大宅。
宅中,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摆满珍馐的饭桌前,唯一的青年人莫靖宇,正口若悬河地向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以及老人身旁那环肥燕瘦、燕语莺声的妻妾们,讲述着自己先生的非凡之处。
莫靖宇的言辞间满是仰慕与敬佩,直把自己新来的先生苏俊,夸得宛如那能跨越天地、神通广大无所不知的仙人降世一般,引得众妻妾们时而掩口娇笑,时而故作惊讶地发出一声声娇柔的“惊呼”,那或嗔或喜的模样,为这正午的宅院添了几分别样的喧闹与旖旎。
老人微笑着听完,目光转向自己身旁坐着的大女儿,便轻声问道:“薇薇,你靖宇表弟说的这些,可是真的?”
莫雨薇却仿若未闻,她的世界早已被那些夸赞之词填满。
只见她口中正咬着筷子,双颊泛着淡淡的红晕,恰似天边那一抹醉人的云霞。
修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每一次的眨动都似在诉说着少女心底的柔情。她身姿微微前倾,仿佛这样便更能贴近,那些关于对那个自己“讨厌”的人的评论。
老人见莫雨薇这般入迷的模样,不禁笑了,那笑容从眼底蔓延至嘴角,满是慈爱与洞察世事的了然。
在老人心底,一丝好奇与期待悄然滋生,暗暗思忖着,定要去见一见那个能让自家女儿如此忘我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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