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后宫不得干政,还请皇上恕罪!”沈佳怡跪在周柏言脚边,脑袋低垂,眼含笑意,言词惶恐激动。
终于让她盼到了,能触碰到奏折,便能一步步触摸到朝政。
“你想抗旨?”
俩人之间的试探拉扯,被周柏言当成情趣,掩不住上扬的嘴角含有的笑意,故作动怒。
“臣妾不敢,谢皇上恩典!”
既然您都同意了,那往后就别收回这样的旨意,内心滋生出更多的野心,快把她的理智吞噬干净。
就这样,沈佳怡站在周柏言身侧,一本本抽出来细看,多数都是请安折子,沈佳怡提笔沾朱红,迟迟不敢下笔,额头渗出一层汗珠来,略有迟疑。
周柏言有感,头也不抬询问:“怎么了?”
“臣妾字迹和皇上不同,这若是下笔批阅的话,肯定会被大臣们发现?”她是不怕自己同皇上看奏折的事情,被大臣们发现,甚至恨不得人尽皆知,为后续的事情打下基础。
可皇上并未有言在先,若是被朝臣发现字迹不同,询问起来,后续牵扯到各种问题,责任是否会落在自己头上。
如此谨慎,周柏言顿时乐了,停笔斜眼看她,不置可否道:“那又如何?”
神色肆意猖狂,一点都不把这个问题放在眼中,犹如天下尽在掌握之中一般,言语嚣张洒脱。
坐在龙椅上的是自己,兵权牢牢握在手中,谁敢与他为敌?
谁敢起兵造反?
要真有人不怕死起兵造反的话,那得问问兵强马壮,被朝廷养得健壮的士兵们是否会答应?
得问问在他的治理下,安居乐业的百姓,是否会答应?
“是臣妾多虑了。”沈佳怡盈盈一笑,面露崇拜,顺着他的话,落笔,回一个好字。
在看见熟悉的名字,沈佳怡有些精神恍惚,她初入宫才过一年,便觉得此生过半了,是父亲递上来的请安折子。
沈佳怡眼珠子往右偏一点点,注意到周柏言已经继续伏案忙碌,这才提笔,落甚好二字,还多加了两笔,望父安好。
椅子上堆积的奏折,越抽越少,快见底的时候,泉青叶又堆了几大摞,看到最后几本,双眼泛酸,腿脚站久了也开始疼了。
再抽一本出来打开,认真从头到尾研读一遍,惊喜发现,这是真正有关朝政的奏折。
上面是检举通州知府鱼肉百姓的奏折,而且还是通州当地的县令上报的,最主要的是,他越级上报。
上面详细写了,通州知府纵容家眷,在通州横行霸道,强抢民女,收贿赂,可随意更改罪状,隐形圈地,让百姓租地的时候,提高租金,逼良为娼等等一系列罪状。
沈佳怡先把奏折往周柏言案桌上放,故作惶恐懵懂,紧张询问:“皇上这是通州县令检举知府大人的奏折,您瞧瞧……”
“若你是皇上,你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处理?”
话道一般,便被周柏言打岔,让她换位思考。
沈佳怡沉思几息,眸光越来越亮,打好的腹稿再三斟酌,滚到舌尖品了品,小心翼翼试探性道出:“若臣妾是皇上的话,臣妾会杀鸡儆猴。”
“受利者,皆斩首示众,抄家所得银两,全部充公,再暗中嘉奖用于检举的县令,由他代表朝廷出面,用银两安抚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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