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机场各个关键位置的热诱饵装置也被黄承彦激活。这些装置模拟出大型装备的热源,在夜色中闪烁着微弱红光。一旦敌军发射反坦克导弹,热诱饵就能吸引导弹偏离真正目标,保护连队的重要装备和人员。
然而,就在防御工事构建、情报收集和技术对抗措施稳步推进时,对讲机里传来哨兵急切的声音:“报告,雷达监测到多架飞行器快速接近,高度、速度和机型特征疑似米 - 24,预计三分钟后到达机场上空!”
王威神色一凛,迅速下令:“全体进入战斗状态,各就各位!塔台机枪手紧盯目标,进入射程立即开火!其他人准备应对地面可能的协同攻击!”
米-24雌鹿的旋翼声撕破夜空,月光在涂着沙漠迷彩的金属蒙皮上流淌出刀锋般的寒光。沈强将面颊紧贴PKM机枪的木质枪托,嗅到了枪油混合着混凝土粉尘的刺鼻味道——这味道让他想起轧钢厂淬火池里翻腾的蒸汽,那些被锻打的通红钢条也如这般裹着致命的光泽。
"标尺1200,穿甲燃烧弹!"沈强嘶吼着扯开弹链,黄承彦将备用弹箱重重砸在射击位旁。塔台顶层的探照灯突然全部熄灭——这是齐木长带着夜视突击组在暗处游弋,像旧上海滩巡捕房暗探般蛰伏在阴影里。
三架米-24呈品字形俯冲,机腹下的12.7mm四管加特林喷出橘红色火链。弹道在混凝土墙面犁出火星四溅的沟壑,塔台玻璃幕墙轰然坍塌。
沈强突然笑了,这场景像极了蒸汽飞艇对地扫射的魔幻画面,他扣动扳机的瞬间,7.62mm弹头穿透第一架直升机的滑油散热器。
爆炸的火光中,二十余辆加装钢板的民用皮卡从跑道尽头涌出。
伊瑟兰国民警卫队上校哈桑站在领头车的机枪位上,脖颈处挂着用暴风Z队员狗牌串成的项链。这个曾参与车臣巷战的老兵,此刻正用改装RPG发射温压弹头——弹体上还刷着"国际儿童基金会援助物资"的蓝色喷漆。
"阔剑盛宴开席!"齐木长的吼声在地下通道引发阵阵回音。
布置在油库外围的M18A1定向雷同时起爆,三千颗钢珠形成的死亡扇面将五辆皮卡打成筛子。黄承彦猫腰钻进行李传送带改装的掩体,将EMP装置接进机场供电系统——这玩意是用微波炉变压器和雷达继电器临时攒的,就像他大四那年给校花改造的智能音箱。
安洁莉卡扯开急救包给伤员注射吗啡,银十字架在硝烟中晃动着微弱反光。
当哈桑的装甲车队突破外围防线时,女医护兵突然抽出缴获的TT-33手枪,三发点射击毙了试图绕后的喷火兵——这手速还是她在文工团时练《卡秋莎》手风琴快奏练出来的。
"给老子把温压弹喂进他们嗓子眼!"王威踹开弹药箱,亲自扛起AT4火箭筒。弹药库方向突然传来引擎轰鸣,三辆用民航行李车改装的突击车杀出,车顶上架着的DShK重机枪喷出半米长的火舌——这是用运输机起落架液压系统改装的防空构型,仰角85度的枪口将温压弹凌空打爆。
冲击波掀翻哈桑的指挥车时,这个车臣老兵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齐木长手持56式三棱刺刀从燃烧的装甲车残骸里跃出。刺刀上还沾着厨房抢出来的牛油。
黎明时分,沈强瘫坐在塔台废墟里,用沾满血渍的防风打火机点燃皱巴巴的香烟。黄承彦正在拆解哈桑的卫星电话,发现里面藏着张泛黄的照片——1942年列宁格勒围城战中,某个铁幕帝国通讯兵与上海弄堂姑娘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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