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虽然有低级官员的家眷,大多数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妻女,容疏影一个八品小芝麻官,在她们眼里,和平常百姓没有任何区别。
还在她们面前自称本官?
给她脸了?
立马就有人问道:“大理寺八品司务是吧?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还敢自称本官?”
容疏影一听,扬起脸:一群不知所谓的古人,她好歹也是朝廷官员,而这些女子,只能依靠男人生活,还有脸嘲讽她。
心中却明白,这里是古代,她和这些古人掰扯不清楚,也就没有说话。
接着有人直接问道:“听说你和秦寺丞兼祧两房了,什么叫兼祧两房,能不能给我们大家解释一下,说不定我家儿子也可以兼祧两房。”
不等容疏影解释,就有人说道:“兼祧两房的事,我倒是略知一二。”
那位夫人见大家都看着她,故意卖关子,停下来笑了笑才说道:“就是家中有早夭的男丁,因为生前没有娶妻留下血脉,身后的弟弟可以顶替他的身份娶一个妻子,那么,弟弟和这个妻子生下的孩子,就是这位早夭男子的儿女,和自己妻子生下的儿女,才能算在自己的名下。”
“哦?”有人立马恍然大悟,“原来还可以这样?这不就是娶了两房妻子?还说什么兼祧两房?”
刚才打问,准备让自己儿子兼祧两房的夫人立马就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真晦气。”
她可不想自己的儿子中有早夭的,即便是剩下的儿子可以兼祧两房给死去的儿子续香火,哪有儿子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娶妻生子,儿孙膝下来的畅快。
“京城怎么会出现兼祧两房的恶心事?简直是无耻!”
容疏影缓缓看过来,她怎么就无耻了?她并没有妨碍谁的利益,这些人跳出来指责她做什么?
等她看清楚刚才说话的女子身上的衣着,就知道不是自己能招惹的,只好攥紧了拳头。
她并不喜欢诗词歌赋,之所以来诗会,一则是因为长公主难得举办一次盛大的诗会,更难得的是,长公主能降低进入诗会的人的身份等级,不然的话,她和秦宓连进入诗会的资格都没有。
最主要的是要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并没有做出无媒苟合,未婚先孕的事,违反公序良俗。
再就是,虽然她并不喜欢诗词歌赋,谁让她来自现代,从小接受严格的教育,诗词歌赋背诵了很多,趁着诗会的时候展现出来,亮瞎这些古人的双眼。
她要让这个世界上的人看到她不只是可以剖尸破案,诗词歌赋同样不亚于当朝才女,甚至可以压倒京城着名的才子。
要知道她一来就成了众矢之的,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
既然已经来了,也只能任凭众人评说,我自巍然不动,等一会她的诗词歌赋亮出来,这些人只会在她的才华面前折服,就不会抓着她兼祧两房说事。
她能忍,秦宓却一刻也忍不了。
秦宓再一次跳起来,大声说道:“这是我们秦家的家事,怎么就恶心到你们了?何况,我们乡下多的是兼祧两房的人,少见多怪。”
那夫人见秦宓居然敢站出来指责她,这若不是在长公主举办的诗会上,指定命人叉出去。
当着长公主的面前,那夫人并没有失了身份,笑道:“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顾太傅府上赏花会的时候,被长公主命人叉出去的秦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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