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后,原本跟在萧佑晟身边的大太监却是不在,取而代之的一个面目清秀的新宦官。

若是有人再细看这新来的宦官几眼,便发现这宦官眉清目秀地有些过分,但看脸不看发饰之类的,便会觉得这一定是个女子。

不过事实上就是如此,她,楚芊月,现在就是那个在萧佑晟身边的宦官。

楚芊月是出来给萧佑晟当顾问的,但是以什么身份倒是个难题。给个官职吗,这背景不清不楚的,这经不起查。但是又能在皇帝身边给建议的,那不就是宦官这职业了。而且吧,因为楚芊月现在本就是女子,割以永治什么的,不用考虑,宦官背景查的也没那么厉害,萧佑晟指挥谷瑾动动手脚就成了。

然后,楚芊月便以一个宦官的身份待在了萧佑晟身边。

不过因为身份有别,故,很多时候,只能干愣着。

“贪,又贪?治河的银子也贪?告诉那工部的廖智勇,贪污这事朕记下了,这治河的银子多一分没有,拨出的三十万两银子要是不够,就把他全家卖了来补。”

底下告状的户部官员虽是一脸喜色,但也没有继续“落井下石”,反而和稀泥道:“陛下,这廖智勇乃开国功勋廖云之后,贪污之事不宜过度追究......”

看似在劝架,实则在拱火。

因为近期功勋集团没少给自己占便宜。亲王,国公,侯爵,一个两个沾亲带故,上下都要摸点走,只要是带银子的活,都要揩点油。而且因为靠祖宗荫庇,不少还担了不少要职。新官上任三把火,那么新皇帝上任也想干出点功绩出来。结果这不顺,那不顺的,被底下的狗官牵着鼻子走。某人甚至想过撂挑子不干了,结果又被太后逮回来了。

此番户部那边可是自己这个皇帝苦口婆心地说了几天才抠抠搜搜摸出三十万银子,人还没下过水,这银子已经去了一半了,去哪了,不用说,人家甚至也懒得找借口。就觉得自己功勋之后,后边是一把子百年前的功勋弟兄,加之皇帝年少,做事也没藏着掖着。

打发走人之后,萧佑晟瘫在椅子,抱怨道:“触目惊心,一个月不到,这就没了十三四万两银子。要是如此下去,成果没见到,还得找户部追加,然后听着户部在朕眼前哭,这皇帝是当不下去了,谁爱当谁当。”

谷瑾上前打算劝一劝。

虽说原本的位置是楚芊月拿去了,但不代表谷瑾不在皇帝身边。皇帝和楚芊月什么关系,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密谋的参与者,一条线上的蚱蜢。楚芊月做宦官只是为了更好地给自家主子出谋划策而有个身份,难不成宦官的活也得贤妃楚芊月来做?楚芊月指定是给他个白眼不干的他自个也是不干的。这他们要是连活也被抢了,那要他来干嘛,那皇帝保不准把自己打发走,大概率去给先帝守孝去。守皇陵?不干不干,伺候先帝哪有伺候今上实在,咱得劳动不是吗,劳动最光荣,他谷瑾最爱劳动了。

“陛下......”谷瑾刚开口。

“闭嘴。”萧佑晟命令道。

谷瑾难受啊,要不还是去扫皇陵吧,至少诸位先帝不会这样。

楚芊月在一边偷乐。人萧佑晟现在正在怀疑人生的气头上,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不说话自闭一会,你特么个太监怎没点颜色,你怎么混上这位置的,难不成这届太监都不怎么样?

“月,功勋贪污咋整啊?”好一会,萧佑晟才开口问一旁没做声的楚芊月。

谷瑾一脸哀怨地看了看楚芊月,颇有种自家主子被人抢走了的感觉。

楚芊月以嫌弃的眼光回应了谷瑾,然后开口说道:“这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还有多少?”

谷瑾听了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陛下本就不开心,你咋还拱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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