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握着手机,神色紧绷,等待着江杰的回复。很快,手机听筒里传来江杰清晰的声音:“杜队,我查清楚了。老院长是后来沐爷请来的,经过多方打听核实,确定跟老五没有任何关系。”
杜城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一边听着一边用手轻轻敲打着桌面:“确定吗?有没有遗漏什么线索?这一点至关重要。”
江杰语气笃定地回应道:“杜队,我反复确认过了。从沐爷身边的亲信,到福利院以前的工作人员,都问了个遍,老院长确实是沐爷买下福利院后才聘请过来管理事务的,和老五那边没有关联。”
杜城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同样一脸关注的沈翊,对着电话说道:“行,辛苦你了江杰。要是还有其他发现,不管多晚,立刻联系我。”
“明白,杜队!您放心吧。”江杰应道,随后电话那头传来挂断的嘟嘟声。
杜城放下手机,朝着沈翊摇了摇头:“江杰说老院长是沐爷请来的,和老五没关系。看来这条线索断了。”
沈翊轻轻咬着下唇,低头沉思片刻,而后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探寻的光芒:“虽然这条线索断了,但案件里肯定还有其他突破口。我们再重新梳理一下已知的信息,说不定能找到新方向。”
杜城点了点头,走到墙边,目光扫过满墙的资料和照片,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多么艰难,都一定要把这错综复杂的案件彻底查清 。
沈翊坐在轮椅上,身体微微后仰,眼睛凝视着前方,脑海中各种线索如乱麻般交织。突然,他像是捕捉到了某个关键节点,转过头望向正在翻阅资料的杜城,语气带着几分探寻:“老院长还有亲人吗?”
杜城听到询问,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眉头轻皱,思索片刻后说道:“依据现有的资料来看,老院长只收养过一个孩子。挺可惜的,那个孩子最后死在了手术室里。”
“什么病?动什么手术?”沈翊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迫不及待地追问,直觉告诉他这其中或许隐藏着重要线索。
杜城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是换肾手术。手术过程中出现了排斥反应,医生们全力抢救,但最终还是没能留住孩子的生命,孩子就那样死在了手术台上。”
沈翊微微颔首,目光陷入沉思,紧接着又抛出一个问题:“是谁捐的肾?”
杜城无奈地耸了耸肩,摊开双手说道:“这个医院有严格的保密协议,所以关于具体是谁捐的肾,目前我们还无从得知。”
沈翊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击,脑海里快速运转着各种可能性。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看向杜城说道:“杜城,我有个想法。你仔细想想,当初老院长的养子病入膏肓,情况危急,急需换肾。在这种紧急关头,你说院长会不会去找老五帮忙?毕竟如果按照正常手续排队等待合适的肾源,以当时孩子的病情,估计没那么快能等到匹配的肾源轮到他养子接受手术。要是不走正常途径……”
沈翊话还未说完,杜城像是突然被点醒一般,激动地抢过话头:“不正常的情况下,以老五从事非法人体器官交易的勾当,老院长极有可能会找老五买肾。老五那种唯利是图的家伙,肯定会不择手段,他很可能会告诉老院长,就在他管理的福利院里,有个孩子的肾刚好能和他养子匹配。老院长心疼养子,在那种绝望的情况下,一时糊涂就狠下心对福利院的孩子下手了。”
沈翊用力地点了点头,顺着杜城的思路继续深入分析:“如果真是这样,很多事情就都能说得通了。你看,养子和那个被迫捐肾的孩子最终都死在了手术台上,这无疑是一场惨痛的悲剧。而老五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可以要挟老院长的绝佳机会,他必定会紧紧揪住这件事不放,以此来威胁老院长。老院长心里清楚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面对老五的威胁,又害怕事情败露,不得已之下只能选择辞职,试图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然而,老五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最后老院长还是被找到了。在巨大的压力和恐惧之下,他觉得自己已经无路可走,最终只能选择自杀来结束这一切。”
杜城听着沈翊的分析,不禁连连点头,认可沈翊的推断。但很快,他又想到了另一个疑点,双手抱胸,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停下脚步后看向沈翊说道:“那么问题来了,之前去档案室的人,很可能也是为了查看福利院的孩子们有没有适合的器官。可是如果目的仅仅如此,为什么要把档案室给烧了呢?这实在太奇怪了,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沈翊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变得深邃而专注,仿佛要穿透重重迷雾看清真相。他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会不会是档案室里存放的那些资料,详细记录了老院长跟老五之间的非法交易?他们心里清楚,一旦江杰接手福利院,以江杰的认真负责和敏锐洞察力,很可能会从这些资料里发现蛛丝马迹,进而顺藤摸瓜查到整个事件的真相。所以,为了彻底销毁这些足以证明他们罪行的证据,他们才不惜冒险制造火灾事故,把档案室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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