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外面,就着热汤,吃着桌上的饭菜。
那大夫颤颤巍巍的走进了里屋,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被两人给吓了一跳。
他只是一个大夫,却也知道面前这两人是什么身份。
那日的声势浩荡,他也兴起去看了一眼。
人山人海,全便城的官员倾巢出动,就算是贩夫走卒也想尽办法只为了能远远看一眼。
皇子,皇帝的儿子,难得一见。
那日能远远的瞧见一眼,已是极大的恩惠。可现在那皇子就这么躺在自己的面前的软塌上。
膝盖一软,就啪的跪在了地上。
刑七月:“别跪了,再跪下去我还得掏钱去买草席子。”
清亮的声音穿过屏障,让地上跪着的大夫浑身一激灵,抬眼去看那软塌上的人。
大事不好。
连滚带爬的跑到了软榻前,一把脉,脑子里瞬间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救人。
直奔那床上已经迷迷糊糊的大皇子去了。
小心去除表面的衣服,露出里面狰狞的伤口。
顿时面露难色。
“皇,皇公子的伤,需要人帮忙。”话到嘴边,猛然改了口。
越是身份高的人,涉及的圈子就越是复杂危险,他,不得不小心。
听到身后的声音,几人转过身,就看到那大夫站在身后。
刑止离自动站起了身,去充当助手。
两人再次进入里屋。
那大皇子身上的箭,需要取出来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而取出箭矢,在没有麻药的时代,就是在活人身上剜肉,那疼痛可想而知。为了避免在取出箭矢的过程中造成二次伤害,必须要有人来负责按住大皇子。
大夫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以及需要刑止离需要做的事。
事情说清楚了后,刑止离也不再耽搁,直接走上前,把人给紧紧的按住。大夫上前,拿出刀,消了毒,便开始拔箭。
吃完饭,收拾完了桌子。刑七月也不急着进去,坐在桌前喝着茶,等着里面传来动静。
“啊!!!”
一声痛呼,再没了声音。
没过多久,里面传来了脚步声。
刑止离带着大夫走出了里屋。
刑七月抬眼看去,刑止离冲着对方点了点头。
见此,刑七月笑了笑。
刑止离同来时一样,拎着大夫,快速的离开客栈。
走时看那大夫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样,有些难以言喻。
进屋一看,大皇子主仆俩并排躺在软塌上,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两人同盖一床被子,躺在软塌上,睡得正香。
越看越和谐,越看越,有夫妻相。
刑七月往床上一卧,把被子一扯,盖在自己身上。
冲着旭阳拍了拍左半边床,笑着说道:“快来,快来。”
旭阳:“额好。”略有迟疑,还是走上前,坐在了旁边。
刑七月:“鞋脱了,被窝里暖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刑七月只是想着天冷,在被窝里缩着暖和。但是对于土生土长的旭阳来说,却变了味道。
面露难色的看着一脸坦荡的刑七月,对方正期待的看着自己。
见旭阳坐在那里动也不动,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对。
刑七月直接上手,一把扯过旭阳。经她这么一扯,旭阳直接仰躺在床上。
一张笑眯眯的脸出现在头的上方,旭阳愣了愣。
刑七月裂开嘴一笑:“愣着干什么呢,一人半边床,快上来。这大好时光,缩在被窝里,唠唠嗑多好。”
听刑七月这么一说,旭阳这才知道是自己想歪了。
手撑着,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仪容。
顿了一下,弯腰把鞋子一脱,跟刑七月一样团坐在了床上。
拱起半边腿,单手撑着头,然后打了一个哈欠。
旭阳认真的看着刑七月,等着对方接下来说出什么话。嘴都张开了,耳朵都已经准备好听了,对方却只是打了一个哈欠。
“困了?”
已经很就没有爬这个大早了,能撑到这时才打第一个哈欠,已经很厉害了。
刑七月连忙摆了摆手,摇了摇头:“没没没,不困。嘿嘿嘿,正好今天没事,唠唠嗑。”
嬉笑着凑近了旭阳。
“你觉得我是不是人?”
目光真诚,完全没有玩笑的成分在里面。
“啊?”
这是旭阳是真的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看旭阳的反应,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歧义。
刑七月:“我是问你根据这几日的相处,觉得我是个什么?”
哎,不对啊,这样说好像还是有些不对。
“我是说我像什么?”
“不对,不对。就是我”
不管怎么说听着都不太对意思,脑袋里转了一圈,都没有组织出一句完整能准确表达出自己的意思的话。
旭阳:“你是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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