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盼娣打了他,自己回想起来也后怕的厉害,可以说是下一秒就后悔了。
可是她是真的气极,才会出手打他,仗着这股子气性,她也就索性大了胆子,直接离开了裕王府,这一路上也没人敢拦着她。
不过到底是打了人,心虚的很,生怕背后那人回过神来要找她算账,那时估摸裕王府的门她就出不去了。
硬是憋着不找人带路,凭着来时的记忆,七绕八拐的她也出去了。
回去这一路上,她都在后悔,干嘛打着主意要来找九皇子透题呢。
自己躲着也能躲过去啊,就算是当众出丑那又如何,她也不是什么世家子弟,一介乡野农女罢了,有什么可丢脸的。
这事一过,她龟缩在铺子里好几日,直到乞巧节这一天不知不觉到了,她才肯出门。
这九皇子虽说在她心中已然变成了登徒子的形象,但好在他心眼还不坏,她打了他,他居然没有记恨,没有派人来把她抓走。
这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皇家人一向都好颜面,他独独是个例外。
绿儿在给她梳头,宋盼娣也会梳几个简单的样式,但是和绿儿比起来却差的远了,凡是京里时兴的发髻就没有她不会梳的,就连妆面她都上的极好。
不知道沈煜禾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妙人,不得不说,闺中女子没有哪个不喜欢她这一手的好手艺。
一阵叩门声响起,红儿的声音传来。
“小姐,九皇子差人送东西来了,来人还说务必请小姐你换上,这是九皇子的意思。”
红儿这人比绿儿更为木讷些,但也只是相对而言,绿儿比她更有思想更有主意,她最好的地方就是听话,只是到底是听她的话多一些,还是听沈煜禾的话多一些,那恐怕是后者了。
“马上我就要出发了,这是送什么啊。”
是一件衣裳,华丽程度丝毫不逊色于她及笄时沈煜禾给她准备的那一件,她只拿起来瞅了两眼,就把它放下了。
好看是不错,她可不敢穿,明明是个小小的配角,还搞得这么隆重,这要是真穿去了岂不是抢了主人家的风头,她可还不傻。
“去,把它放起来吧,还穿之前咱们准备的那一套。”
宋盼娣对着镜子看了看,今儿气色不错,略施粉黛即可,她正好打扮一番去参加将军家举办的乞巧节盛会。
红儿迟疑了一下,端着衣服说道。
“小姐,真的要违背九皇子的意思吗,传闻他是个喜怒无常的。”
不等宋盼娣说什么,绿儿就开口了。
“就收起来吧,这是小姐的意思,你就照做,咱们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向来不喜张扬,这件衣服她肯定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穿,至于九皇子那边,既然九皇子能送衣服过来,说明同咱们小姐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怪罪肯定是不怕的。”
“你这丫头倒是机灵的很,就你懂的多。”宋盼娣嗔怒的白了一眼绿儿。
收拾的差不多了,她就动身了,似她这种没名没姓的人,不说她在意不在意,这种场合她能参加确实是一种殊荣,她须得去的早早的候着,不然恐惹人怪罪。
九皇子那里她都丝毫不在意了,一件衣服她不穿能怎样,她都打了他了,还有什么事比这个更严重?!
左右都得罪过了,她也不怕罪上加罪。
今日她穿了一袭浅紫色的束腰衣裙,淡雅清冷,多带了一条细纱披帛,显得整个人又飘逸出尘了几分。
上次去过丞相府后,她就买了一辆马车,一来铺子里平时也可以用上,二来她平日里出门也方便了许多。
坐上自家的马车,车夫平稳的载着她驶去将军府。
一路上楼市繁华,还未到晚上,就已是人声鼎沸,马车过的都不容易,这要是到了夜晚,别说是晚上,就是下来行走,也是人挤人了。
乞巧节的魅力,比之元宵等更甚,毕竟婚姻乃大事,多少男女都盼着这一天呢,能找到自己的心仪一半便是缘分了。
这是一场未婚配男女之间的盛会,自然的那些已婚了的人对这个节日的热情就减削不少。
她最好的朋友椒漪就没有过来,她嫁人许久了,都是快当娘的人了,自然不会再参加这种为未婚男女准备的相亲盛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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