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宽此番喊话,虽说那些小辈们还是没有出来,但吵闹声却小了下来。大家这时便没再管那些小孩子,接着就开始对那陌生人讨论起来。

“还是我来先说说对这事的看法吧。几百年以来,外人踏足到我们仙缘寨,还从未出现过。他是怎么受伤的,怎么来到湖里的,真是令人万分费解呀

刚才,我探他的脉相和气息,感觉他的伤势非常严重,不过,他的生命特征却显得很平稳。以我刚才所探的脉相来看,他的脉相异常特别,跟我们大家的脉象完全不一样,他的脉搏总体上虽然偏弱,但时而突然会有一股强悍真气灌向脉经,那真气之强悍,远在我们大家之上,而且真气似乎在对他身体进行自我修复,这简直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魏继友话到此处,满脸尽显凝重神色。

“魏大哥说的是!我刚刚也探诊了他的脉象,他的脉象其形似龟,藏头露尾脉中筋,寸尺可凭关不诊,涩微动结似相随,合乎脉经所述之短脉气象,也就是大伤元气之象。不过,时而又会出现一根十分平稳的大长脉,这说明他异常强壮,这确实太神奇了!”姜贤礼道。

魏继友是从练武之人的基本常识断得脉象,而姜贤礼是从医书上的知识断得脉象。他俩最终诊断的结果却是殊途同归,有异曲同工之妙。梁宽听了魏继友和姜贤礼之言,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因为大家对那人所断脉象跟他昨晚所断情形几乎一致。

“我们四家人的先祖在给我们后辈们留下的遗训中,都曾有类似的告诫,先祖们说,外面世界人心险恶,尔虞我诈、善恶难知、城府难测,万一我们后辈们遇到了外界之人,一定要千万提防,不可麻痹大意。我说这些话的意思是想说,如果他真的武功很高强,万一以后对我们起了什么邪念、歹心,那时候,我们岂不是引火烧身,自引祸端。虽然我们不能有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呀。”梁宽道。

“梁宽之言虽然说的不错,但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倘若我们做出如此不道义之事,那我们不仅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更对不起我们先祖们的尊尊劝善,反正我是于心不忍。再说,我们这里与世隔绝,他对我们起邪念、歹心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姜地坤道。

“姜伯伯误会晚辈了,怪我没把话说全。晚辈之意并非是不施救他,如果将他遗弃的话,我想大家无一人会忍心如此做。其实,我的意思是如果他伤势病情能够好转的话,我们就将他带到远离寨子之地,然后找几个人在路上照顾他一些时日,再给他留些干粮。这样,我们即救了他,又可以避免带来一些不可预料的安全隐患。”梁宽道。

“我赞成姜伯伯的意见,就他一个人,又不是多人。”魏洪道。

魏洪不善言辞,所以他只说了这么一点话,便没再继续讲下去。不过,大家都能猜到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魏洪意思是对方一个人即使图谋不轨,也打不过众人。魏洪之所以会如此说,是因为噬嗑霹雳掌要诀被他悟出后,不仅他自己的掌法在这一年中大有精进,其余修炼此掌法者也同样大有精进,于是他对此十分自信。

“我赞成梁宽的意见,我正是在为此事发愁,一直都没有想到好的解决办法,梁宽如此一说,我觉得可行。魏洪,你也别太自负了。我认为我们还是该相信先祖之言,我们大家的武功或许还真算不了什么。”魏继友道。

去年,在魏洪悟出掌诀时,魏继友说到先辈遗训,其实他内心还有些将信将疑,而且梁清当时的一席言论,还正合了他心中所想。这次,魏继友之所以突然改变看法,变得妄自菲薄了,那是因为刚才他探诊了那人脉相的缘故,让他不得不改变以前那种井底之蛙的想法。

“我赞成我哥哥的意见。我们这里离外面世界肯定十分偏僻遥远,他若是心生歹念,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即便最坏的结果是他夺走了我们的领地,他独自在此生话,能耐得住寂寞,能过得下去吗?所以我认为大家没有必要杞人忧天。再说,我们救了他一命,我就不信他不会没有一点良心。”姜贤礼道。

大家讨论到此,梁清忍不住开口插话,“我觉得我阿爸的想法比较稳妥”

“梁清,大家都知道你很聪明。你尽管说出自己的看法,别害怕说错了。”魏继友道。

“既然魏老爷让晚辈说,那晚辈就开始胡说了,还望大家听了后,不要笑话我。我们这里气候舒适,风景俊秀,不仅稻子、麦子、高粱、小米等都能出产,还有食之不尽的山珍野味、河鲜虾蟹,野果美食,是个名副其实的世外桃源之地。我相信他不是个坏人,但有一天,他离开我们这里后,就会把我们这里的情况传到外面去,到时,说不定会招致很多江湖之人前来探寻,那我们这里就无法再清静了。大家别笑我,我可能是想多了。”梁清道。

梁清此番言论一出,大家都准备赞扬她聪明,比大人们都还想得深远周全。就在大家还没来得及开口之际,梁清之弟梁建突然口中叫嚷着话语,从屋里跑了出来。大家随即都被其话语给吸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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